第103章 就是你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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應該說孫正清是一個爽朗的人，就算在和趙長河鬥的最兇的時候，他也只是偶而流露出一些落寞，從未有過焦慮。可是葉辰見到他的時候，他不但焦慮，簡直有些焦頭爛額了。
“出什麽事了嗎？”葉辰問道。
“出事了，不但出事了，而且出大事了！”孫正清道。
“出了什麽事？”
孫正清道：“你有沒有聽說龍頭杖這個東西？”
葉辰搖了搖頭。龍頭杖是什隊麽東西他還真不知道，這是第一次聽說。
孫正清道：“這不怪你，現在除了青洪兩派的高層人物，知道這個東西的人已經很少了，可是這卻不能否定它的重要性。這麽說吧，龍頭杖是一件信物。是當年從青紅幫時代就流傳下來的掌門信物，也就是說，誰得到龍頭杖，誰就是掌門，就是家長。
青紅幫分裂成洪門和青派之後，龍頭杖被洪門所得，依然被當成掌門信物，代代相傳。可是就在前幾天，被洪門嚴密保管的龍頭杖突然不見了。”
葉辰茫然道：“這和我們有什麽關系？”
孫正清苦笑道：“關系大了！記得以前我跟你說過，咱們濱海是南洪北青兩大幫派的分水嶺的事吧？”
葉辰點點頭，孫正清是說過這樣的話。
孫正清道：“青派的掌門人前幾年突然去世，因為去世之前沒有確定繼位人選，所以在他去世之後，青派就陷入了內亂。幫內的幾大巨頭都想坐上掌門之位，可是由於他們之間實力相差無幾，誰也無法把其他人滅掉，所以新掌門也就一直難產。幾大巨頭之間因此一直齷齪不斷。
這種情況自然是南方洪門最樂意看到的，他們只要等到青派內耗的差不多了，實力大損之時，就可以大舉北上，一舉吃掉整個青派。但是青派的人也傻，自然也能發現這個問題。所以據傳在青派幾大巨頭之間達成了一個默契，那就是誰能得到當年的掌門信物龍頭杖，誰就是下一任掌門。
雖然沒有確切證據證明這個傳聞，但是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，反正現在幾乎每個知道有龍頭杖這東西的人都聽說了這個傳聞。那麽在這種情況龍頭杖突然丟失，洪門自然而然的就會認為是青派所為。”
葉辰同意，如果換自己是洪門的人，在這種情況下，也一定會認為是青派幹的。
孫正清道：“所以，洪門就立即派人找青派要，青派當然不認，於是就不可避免的發生了沖突，雙方已經或明或暗的打了好幾場了。他們火拼倒也沒關系，這些黑幫分子，只要不傷害無辜群眾，愛死多少都沒關系。可問題的關鍵就在於，他們的這幾場火拼，都是在咱們濱海打的！”
這下，葉辰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。
孫正清當初扶他上位，當濱海黑道的代言人，就是為了保證濱海的穩定。
現在南北兩大黑幫都在濱海開始火拼了，他這個代言人竟然還不知道，不得不說，實在很不合格。
葉辰道：“孫書記想要我幹什麽？制止他們火拼？”
孫正清苦笑道：“我倒是很想讓你這麽做，可是就憑柳成權給你留下的那點兒家底兒，就算你去制止，怕也是制止不了的。這可是國內最有實力的兩大幫派啊！弄不好把你們全陷進去都有可能，到那時可就誰都收拾不了局面了。”
“那想要我怎麽做？”葉辰有些不明白了。
“兩件事！”孫正清道：“第一，約束自己的人，不要讓他們參與其中。就是看好自己的門，管好自己的人，只要他們在這個期間不摻和進來跟著起哄鬧亂子，就是大功一件。至於說青洪雙方火拼的事，你就不用操心了，我會安排吳局長，由濱海警方出面，只要他們不傷到老百姓無所謂，隨他們怎麽打，一旦出現那種情況，警方就會立即出動，嚴厲打擊，絕不手軟。”
葉辰道：“這個事情好辦。第二件事是什麽？”
孫正清道：“第二件事情麽……就比較棘手了！我想來想去，恐怕也只有你能辦妥！”
葉辰問道：“什麽事？”
孫正清道：“咱們濱海最有名的人是誰，你知道嗎？”
葉辰當然知道，那個人不但是濱海最有名，甚至放眼全國都能算是最有名的。
“夏輕歌？”
“對！一代歌壇玉女天後，夏輕歌！”孫正清道。
“她怎麽了？”
“她要開演唱會！出道以來首場個人演唱會！”
葉辰笑了，夏輕歌出道以來，專輯出了不少，歌紅了不少，卻從來也沒開過演唱會，現在要開演唱會了，說起來還真有些讓人期待呢！
可一個歌星再怎麽有名，開一場演唱會和政府都沒什麽關系吧？你一個市委書記緊張什麽？，難不成您老也是夏輕歌的歌迷，怕弄不到門票不成？
葉辰笑道：“她開演唱會有什麽要緊？我還想去聽呢！”
孫正清道：“她開演唱會也沒什麽要緊，可你知道她把首場個唱的地點選在哪兒了嗎？”
關於這個問題……葉辰楞了，隱約有些感覺到孫正清焦慮的來源了。
“不會就是在濱海吧？”葉辰問道。
“沒錯，就是濱海！”孫正清苦笑道。
這下，葉辰總算明白孫正清的頭為什麽會大了。
如果換在平時，她在濱海開個演唱會倒也沒什麽。甚至作為政府，還會很歡迎她這麽做，一個國際級的著名歌星要在這裏開個唱，有多少城市想請都請不到呢，這可是提升城市形象的最佳機會，順便還可以創造不少GDP和就業機會——比如黃牛黨。
可問題是現在時機不對！
現在是什麽時候？是國內最大的兩個黑幫即將大打出手的時候。
夏輕歌又是什麽人？那是歌壇頂級玉女天後！她的歌老少皆宜，平均每兩個中國人中就有一個是她的歌迷。她開個唱，肯定是萬人空巷的盛事。
如此一來，問題就來了，你能保證那些黑幫分子中沒有她的歌迷？你能保證他們不會去看？你能保證他們在會場裏不會見面？你能保證他們見面之後不會打起來？往深一步想，你能保證不會有人利用這件事來達到打擊對手的目的？
有如此一件盛事，卻想讓本就不安分的黑幫分子不插手？葉辰認為不太可能。
孫正清道：“我最擔心的就是到時候出了我們不希望看到的事，就算不傷到無辜……可以夏輕歌的影響力，她的首場個人演唱會，屆時必定會有大批的記者湧入，通過媒體的一宣傳，事情就會被無限放大，到時候，就絕不會是黑幫火拼這麽簡單的事了。
如果是平時，黑幫火並死幾個人，沒什麽大不了的，我們想摁就能摁下了，也沒什麽大不了的。可是若真在夏輕歌的演唱會上出了事……我們就算想摁都摁不下，到那時對濱海來說不啻於一場災難，我這個市委書記恐怕也就當到頭了！”
這話是真的，有些事說小可小，說大可大，萬一到時候被某些人加以利用，拿掉一個市委書記根本就是一句話的事。
“那和她的經紀公司商量一下，讓他們推遲不就完了？”葉辰道。
孫正清苦笑道：“要是這麽好辦我就不頭疼了。夏輕歌的經紀公司是隸屬於天悅集團旗下的一個產業，按理說天悅集團的老板唐鈞是可以對她產生影響的，可事實卻並非如此。
我經過了解後才知道，這家經紀公司雖然名義上隸屬於天悅集團，可是實際上卻是由夏輕歌自己出資創辦的，全公司只有一個藝人，就是她自己。
公司成立之初，夏輕歌為了減少發展阻力，把公司掛靠到了天悅集團名下，為此讓給天悅集團49%的股份。
也就是說，唐鈞一分錢沒出，就占了夏輕歌經紀公司49%的股份，算是占了天大的便宜。所以無論這家經紀公司搞什麽活動，唐鈞都從來不插手。
我找到唐鈞，他表示對此無能為力，夏輕歌決定的事情，極少有人能讓她改變主意，就算他這個名義上的老板也不行。甚至就算是夏輕歌打算開演唱會這件事，他得到消息都不比我早多少。”
葉辰點點頭，“夏輕歌能讓只掛了個名頭卻一分錢沒出的唐鈞占去49%的股份，足以說明她是一個不願意占別人半點便宜的人，這樣的人一般都極有主見而且不願意向任何人妥協，事情的確不好辦。”
孫正清道：“是啊！問題的焦點就在這裏。我派出的工作組已經對她的經紀公司說明了利害，希望她能取消演唱會，就算不取消，至少也要推遲到這件事情平定以後！甚至她的經紀公司出於安全考慮都希望能夠暫緩此事，或者另外選一個城市開個唱。奈何夏輕歌執意要這麽做，他們都是夏輕歌的雇員，所以也無可奈何。”
葉辰忽地笑道：“那麽孫書記找我來想讓我幹什麽？不會打算讓我去勸夏輕歌吧？”
“沒錯！”孫正清好像找到了知音般握住了葉辰的手，一臉的興奮，“我今天找你來，就是希望你能想辦法讓夏輕歌改變主意！想不到你竟然猜到了！”
不是吧？那分明就是人家隨口說說的好不好？真沒想到這老貨竟然還打蛇隨棍上了！
這下就輪到葉辰頭大了，失聲道：“你和唐鈞都沒法子讓她改變主意，我能行？”
孫正清道：“我也是沒辦法才會這麽做的。現在看來，要想勸說她改變主意，唯一的辦法就是從她的朋友那裏入手。可是夏輕歌的朋友不多，只有和她一塊兒住在蘭亭公寓的唐可心、宋悅然，再有就是柳成權的女兒柳詩筠等寥寥幾人……”
孫正清說到這兒，不用再往下說，葉辰也聽明白了。
他這是想讓自己旁敲側擊，通過那幾個女人的關系，勸動夏輕歌了。
“可是，我和她們也不熟啊！再說，既然唐可心和她關系那麽好，讓唐鈞安排他的寶貝女兒去這麽幹不就完了？何必非得找我？”葉辰連忙往外推。
古人說過什麽話來的？寧求小人，莫求女人！萬一自己真的按孫正清說的那麽做了，才真的讓那幾個女人抓住了把柄，以後還想在她們面前大聲說話嗎？
“我已經這麽試過了，”孫正清道：“可惜呀，唐鈞那個寶貝女兒根本就不聽，甚至還慫恿夏輕歌這麽幹。唐鈞對自己的寶貝女兒寵溺有加，連半句重話也不肯說，對此也是莫可奈何！”
“那……你憑什麽認定我就一定行？”
孫正清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暧昧的笑容，“夢竹是你的女朋友吧？”
一個長著像他這麽一張堂堂正正的臉的人，卻突然露出這種笑容，讓葉辰一時間很有些不習慣。不過卻也並不隱瞞，直接承認道：“是！”
孫正清道：“聽說，夢竹和唐可心的關系很不錯是吧？”
葉辰暗道市委書記還真不是蓋的，連這種事都能打聽到。不過一想他女兒孫羽卿本就是夢竹的好朋友，他想要知道這些事倒也不算困難。
“是！”葉辰道。
孫正清臉上的笑意更濃，“而且，聽說你現在還兼著唐可心的保鏢，對嗎？”
葉辰點頭，“嗯！”
“所以，”孫正清斬釘截鐵道：“你就是最合適的人選！”
“憑什麽？”葉辰抗議。
“就因為你是葉辰！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不用可是。”孫正清往前伏了伏身子，“且不說你和何夢竹唐可心的關系，你和柳詩筠的關系……也不用我說了吧？”
葉辰不說話了。扶柳詩筠上位這件事做的本來就違背了事先的安排，孫正清也沒說什麽，現在提到了柳詩筠，葉辰還真有點兒心虛。
孫正清趁熱打鐵，“看到了吧，無論是唐可心也好，柳詩筠也罷，夏輕歌為數不多的這幾個朋友你沒有一個不認識，也只有你能和她們同時說的上話，你說，這件事你不幹誰幹？”
“……”
葉辰終於發現，一個長著堂堂正正臉的人，未必真的就那麽堂堂正正……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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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出什麽事了嗎？”葉辰問道。
“出事了，不但出事了，而且出大事了！”孫正清道。
“出了什麽事？”
孫正清道：“你有沒有聽說龍頭杖這個東西？”
葉辰搖了搖頭。龍頭杖是什隊麽東西他還真不知道，這是第一次聽說。
孫正清道：“這不怪你，現在除了青洪兩派的高層人物，知道這個東西的人已經很少了，可是這卻不能否定它的重要性。這麽說吧，龍頭杖是一件信物。是當年從青紅幫時代就流傳下來的掌門信物，也就是說，誰得到龍頭杖，誰就是掌門，就是家長。
青紅幫分裂成洪門和青派之後，龍頭杖被洪門所得，依然被當成掌門信物，代代相傳。可是就在前幾天，被洪門嚴密保管的龍頭杖突然不見了。”
葉辰茫然道：“這和我們有什麽關系？”
孫正清苦笑道：“關系大了！記得以前我跟你說過，咱們濱海是南洪北青兩大幫派的分水嶺的事吧？”
葉辰點點頭，孫正清是說過這樣的話。
孫正清道：“青派的掌門人前幾年突然去世，因為去世之前沒有確定繼位人選，所以在他去世之後，青派就陷入了內亂。幫內的幾大巨頭都想坐上掌門之位，可是由於他們之間實力相差無幾，誰也無法把其他人滅掉，所以新掌門也就一直難產。幾大巨頭之間因此一直齷齪不斷。
這種情況自然是南方洪門最樂意看到的，他們只要等到青派內耗的差不多了，實力大損之時，就可以大舉北上，一舉吃掉整個青派。但是青派的人也傻，自然也能發現這個問題。所以據傳在青派幾大巨頭之間達成了一個默契，那就是誰能得到當年的掌門信物龍頭杖，誰就是下一任掌門。
雖然沒有確切證據證明這個傳聞，但是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，反正現在幾乎每個知道有龍頭杖這東西的人都聽說了這個傳聞。那麽在這種情況龍頭杖突然丟失，洪門自然而然的就會認為是青派所為。”
葉辰同意，如果換自己是洪門的人，在這種情況下，也一定會認為是青派幹的。
孫正清道：“所以，洪門就立即派人找青派要，青派當然不認，於是就不可避免的發生了沖突，雙方已經或明或暗的打了好幾場了。他們火拼倒也沒關系，這些黑幫分子，只要不傷害無辜群眾，愛死多少都沒關系。可問題的關鍵就在於，他們的這幾場火拼，都是在咱們濱海打的！”
這下，葉辰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。
孫正清當初扶他上位，當濱海黑道的代言人，就是為了保證濱海的穩定。
現在南北兩大黑幫都在濱海開始火拼了，他這個代言人竟然還不知道，不得不說，實在很不合格。
葉辰道：“孫書記想要我幹什麽？制止他們火拼？”
孫正清苦笑道：“我倒是很想讓你這麽做，可是就憑柳成權給你留下的那點兒家底兒，就算你去制止，怕也是制止不了的。這可是國內最有實力的兩大幫派啊！弄不好把你們全陷進去都有可能，到那時可就誰都收拾不了局面了。”
“那想要我怎麽做？”葉辰有些不明白了。
“兩件事！”孫正清道：“第一，約束自己的人，不要讓他們參與其中。就是看好自己的門，管好自己的人，只要他們在這個期間不摻和進來跟著起哄鬧亂子，就是大功一件。至於說青洪雙方火拼的事，你就不用操心了，我會安排吳局長，由濱海警方出面，只要他們不傷到老百姓無所謂，隨他們怎麽打，一旦出現那種情況，警方就會立即出動，嚴厲打擊，絕不手軟。”
葉辰道：“這個事情好辦。第二件事是什麽？”
孫正清道：“第二件事情麽……就比較棘手了！我想來想去，恐怕也只有你能辦妥！”
葉辰問道：“什麽事？”
孫正清道：“咱們濱海最有名的人是誰，你知道嗎？”
葉辰當然知道，那個人不但是濱海最有名，甚至放眼全國都能算是最有名的。
“夏輕歌？”
“對！一代歌壇玉女天後，夏輕歌！”孫正清道。
“她怎麽了？”
“她要開演唱會！出道以來首場個人演唱會！”
葉辰笑了，夏輕歌出道以來，專輯出了不少，歌紅了不少，卻從來也沒開過演唱會，現在要開演唱會了，說起來還真有些讓人期待呢！
可一個歌星再怎麽有名，開一場演唱會和政府都沒什麽關系吧？你一個市委書記緊張什麽？，難不成您老也是夏輕歌的歌迷，怕弄不到門票不成？
葉辰笑道：“她開演唱會有什麽要緊？我還想去聽呢！”
孫正清道：“她開演唱會也沒什麽要緊，可你知道她把首場個唱的地點選在哪兒了嗎？”
關於這個問題……葉辰楞了，隱約有些感覺到孫正清焦慮的來源了。
“不會就是在濱海吧？”葉辰問道。
“沒錯，就是濱海！”孫正清苦笑道。
這下，葉辰總算明白孫正清的頭為什麽會大了。
如果換在平時，她在濱海開個演唱會倒也沒什麽。甚至作為政府，還會很歡迎她這麽做，一個國際級的著名歌星要在這裏開個唱，有多少城市想請都請不到呢，這可是提升城市形象的最佳機會，順便還可以創造不少GDP和就業機會——比如黃牛黨。
可問題是現在時機不對！
現在是什麽時候？是國內最大的兩個黑幫即將大打出手的時候。
夏輕歌又是什麽人？那是歌壇頂級玉女天後！她的歌老少皆宜，平均每兩個中國人中就有一個是她的歌迷。她開個唱，肯定是萬人空巷的盛事。
如此一來，問題就來了，你能保證那些黑幫分子中沒有她的歌迷？你能保證他們不會去看？你能保證他們在會場裏不會見面？你能保證他們見面之後不會打起來？往深一步想，你能保證不會有人利用這件事來達到打擊對手的目的？
有如此一件盛事，卻想讓本就不安分的黑幫分子不插手？葉辰認為不太可能。
孫正清道：“我最擔心的就是到時候出了我們不希望看到的事，就算不傷到無辜……可以夏輕歌的影響力，她的首場個人演唱會，屆時必定會有大批的記者湧入，通過媒體的一宣傳，事情就會被無限放大，到時候，就絕不會是黑幫火拼這麽簡單的事了。
如果是平時，黑幫火並死幾個人，沒什麽大不了的，我們想摁就能摁下了，也沒什麽大不了的。可是若真在夏輕歌的演唱會上出了事……我們就算想摁都摁不下，到那時對濱海來說不啻於一場災難，我這個市委書記恐怕也就當到頭了！”
這話是真的，有些事說小可小，說大可大，萬一到時候被某些人加以利用，拿掉一個市委書記根本就是一句話的事。
“那和她的經紀公司商量一下，讓他們推遲不就完了？”葉辰道。
孫正清苦笑道：“要是這麽好辦我就不頭疼了。夏輕歌的經紀公司是隸屬於天悅集團旗下的一個產業，按理說天悅集團的老板唐鈞是可以對她產生影響的，可事實卻並非如此。
我經過了解後才知道，這家經紀公司雖然名義上隸屬於天悅集團，可是實際上卻是由夏輕歌自己出資創辦的，全公司只有一個藝人，就是她自己。
公司成立之初，夏輕歌為了減少發展阻力，把公司掛靠到了天悅集團名下，為此讓給天悅集團49%的股份。
也就是說，唐鈞一分錢沒出，就占了夏輕歌經紀公司49%的股份，算是占了天大的便宜。所以無論這家經紀公司搞什麽活動，唐鈞都從來不插手。
我找到唐鈞，他表示對此無能為力，夏輕歌決定的事情，極少有人能讓她改變主意，就算他這個名義上的老板也不行。甚至就算是夏輕歌打算開演唱會這件事，他得到消息都不比我早多少。”
葉辰點點頭，“夏輕歌能讓只掛了個名頭卻一分錢沒出的唐鈞占去49%的股份，足以說明她是一個不願意占別人半點便宜的人，這樣的人一般都極有主見而且不願意向任何人妥協，事情的確不好辦。”
孫正清道：“是啊！問題的焦點就在這裏。我派出的工作組已經對她的經紀公司說明了利害，希望她能取消演唱會，就算不取消，至少也要推遲到這件事情平定以後！甚至她的經紀公司出於安全考慮都希望能夠暫緩此事，或者另外選一個城市開個唱。奈何夏輕歌執意要這麽做，他們都是夏輕歌的雇員，所以也無可奈何。”
葉辰忽地笑道：“那麽孫書記找我來想讓我幹什麽？不會打算讓我去勸夏輕歌吧？”
“沒錯！”孫正清好像找到了知音般握住了葉辰的手，一臉的興奮，“我今天找你來，就是希望你能想辦法讓夏輕歌改變主意！想不到你竟然猜到了！”
不是吧？那分明就是人家隨口說說的好不好？真沒想到這老貨竟然還打蛇隨棍上了！
這下就輪到葉辰頭大了，失聲道：“你和唐鈞都沒法子讓她改變主意，我能行？”
孫正清道：“我也是沒辦法才會這麽做的。現在看來，要想勸說她改變主意，唯一的辦法就是從她的朋友那裏入手。可是夏輕歌的朋友不多，只有和她一塊兒住在蘭亭公寓的唐可心、宋悅然，再有就是柳成權的女兒柳詩筠等寥寥幾人……”
孫正清說到這兒，不用再往下說，葉辰也聽明白了。
他這是想讓自己旁敲側擊，通過那幾個女人的關系，勸動夏輕歌了。
“可是，我和她們也不熟啊！再說，既然唐可心和她關系那麽好，讓唐鈞安排他的寶貝女兒去這麽幹不就完了？何必非得找我？”葉辰連忙往外推。
古人說過什麽話來的？寧求小人，莫求女人！萬一自己真的按孫正清說的那麽做了，才真的讓那幾個女人抓住了把柄，以後還想在她們面前大聲說話嗎？
“我已經這麽試過了，”孫正清道：“可惜呀，唐鈞那個寶貝女兒根本就不聽，甚至還慫恿夏輕歌這麽幹。唐鈞對自己的寶貝女兒寵溺有加，連半句重話也不肯說，對此也是莫可奈何！”
“那……你憑什麽認定我就一定行？”
孫正清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暧昧的笑容，“夢竹是你的女朋友吧？”
一個長著像他這麽一張堂堂正正的臉的人，卻突然露出這種笑容，讓葉辰一時間很有些不習慣。不過卻也並不隱瞞，直接承認道：“是！”
孫正清道：“聽說，夢竹和唐可心的關系很不錯是吧？”
葉辰暗道市委書記還真不是蓋的，連這種事都能打聽到。不過一想他女兒孫羽卿本就是夢竹的好朋友，他想要知道這些事倒也不算困難。
“是！”葉辰道。
孫正清臉上的笑意更濃，“而且，聽說你現在還兼著唐可心的保鏢，對嗎？”
葉辰點頭，“嗯！”
“所以，”孫正清斬釘截鐵道：“你就是最合適的人選！”
“憑什麽？”葉辰抗議。
“就因為你是葉辰！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不用可是。”孫正清往前伏了伏身子，“且不說你和何夢竹唐可心的關系，你和柳詩筠的關系……也不用我說了吧？”
葉辰不說話了。扶柳詩筠上位這件事做的本來就違背了事先的安排，孫正清也沒說什麽，現在提到了柳詩筠，葉辰還真有點兒心虛。
孫正清趁熱打鐵，“看到了吧，無論是唐可心也好，柳詩筠也罷，夏輕歌為數不多的這幾個朋友你沒有一個不認識，也只有你能和她們同時說的上話，你說，這件事你不幹誰幹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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